【上月,北京大學國家開展研討院院長姚洋教授承受了美國媒體The Wire China鮑勃·戴維斯的專訪,要點談及了中美聯系以及俄烏抵觸。在姚洋看來,美國人一向懷有依照美國軌道改動我國的愿望,這太“浪漫”了,美國應該學會尊重一個有著五千年前史文明的國家。至于美國主張的針對我國的交易戰,最終只會是同歸于盡,中美需求坐下來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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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戴維斯:讓咱們從中俄聯盟初步吧。西方許多人都在獵奇為什么我國要以獻身與美國和歐洲的聯系為價值,來和俄羅斯樹立如此親近的聯系?從美西方的視角來看,這在經濟上是一個十分糟糕的決議。
姚洋:我以為中俄沒有結盟。我國從不運用聯盟這個詞,咱們稱中俄聯系為伙伴聯系。只要俄羅斯人才會說俄羅斯和我國實踐上結盟了,我國人自己并沒有這個說法。
中俄交易額巨大,約為1000億美元(編者按:2022年兩國交易額實踐到達1900億美元),所以兩國在經濟上是存在嚴密聯系的。當然,美國和我國的交易量要大得多(編者按:2022年美中交易額為6910億美元,我國順差為3830億美元),所以美國對我國的經濟重要性明顯更大。
但在政治上,我國和俄羅斯近年來走得更近了,這首要是由于美國采納了企圖與我國脫鉤的方針。更重要的是,在政治上,美國想要孤立我國。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美國在政治方面將我國面向俄羅斯。
鮑勃·戴維斯:已然你以為美國企圖孤立我國,你是否憂慮我國與歐洲的經濟聯系也會因而遭到危害?
姚洋:我想說的是,我國對俄羅斯的情緒能夠用“有準則的中立”來描述。我國近來發布了《關于政治處理烏克蘭危機的我國情緒》,中方在文件中清晰標明,全部國家都應尊重聯合國憲章。我國也并沒有冷眼旁觀,我國向烏克蘭供給了人道主義協助(編者注:我國官方宣告向烏克蘭運送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嬰兒奶粉、被子和其他協助物資)。所以,我真的不以為我國在俄烏抵觸中偏袒了任何一方。
此外,也有其他國家做了簡直與我國相同的作業——例如印度。但美國或歐洲卻喜愛大談我國“偏袒”俄羅斯而不議論印度的情緒,這讓我感到很古怪。
最近幾周,歐洲領導人也對烏克蘭這場長年累月的戰役表達了一些憂慮。他們中的一些人乃至主張,和平商洽應該是處理這場抵觸的辦法。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國和歐洲實踐上是站在同一邊的。咱們還看到法國總統馬克龍和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一起來我國,這標明歐洲不想像美國那樣孤立我國。
鮑勃·戴維斯:讓咱們略微回憶一下中美聯系的開始初步。美國人以為,中美之間更嚴密的聯系不只會導致我國的經濟革新,還會導致政治革新——沿著民主的道路。你以為對美國來說,這是一個實踐的方針嗎?
姚洋:這不是美國第一次想改動我國。20世紀上半葉,美國從前進行過這類測驗。約瑟夫·史迪威將軍用了將近30年,也便是他生命中最夸姣的韶光,企圖改動我國,但失利了。(編者注:美國陸軍大將史迪威在二戰期間曾在我國和緬甸執役,并成為國民黨領導人蔣介石的參謀長。他向蔣施壓,要求蔣介石變革我國戎行并與我國共產黨協作打敗日本,而不是囤積兵器來打敗我國共產黨的戎行。)
美國還把部分庚子賠款用于教育基金,在我國樹立教育系統,包含清華大學。(編者注:美國使用我國所謂的1899年義和團起義抵擋外國殖民主義的賠款來贊助在我國的獎學金和建造清華大學)。看得出,美國很想“協助”我國,但最終仍是失利了。
1909年,第一批庚子賠款留美學生與游美學務處總辦周自齊(前中)、會辦唐國安(前右)和范源濂(前左)合影
這一次,包含美國國安會亞洲區主席庫爾特·坎貝爾在內的許多美國人都標明,跟著對華聯系的深化,美國企圖改動我國的測驗再次失利了。美國人的崇奉和我國的實踐有很大的距離。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是由于美國是一個十分年青的國家,并且簡直一向成功從未失利過。短短100年,美國從建國到成為國際上最強壯、最昌盛、最令人神往的國家,這的確是一個令人贊賞的奇觀。因而,美國人天然而然地發生了這樣一種認識:“咱們有職責將咱們的思維傳播到其他國家并改動其他國家——或者說叫協助其他國家。”這種主意的發生有其合理性,但我國是一個陳舊的國家,咱們有自己的傳統。
我以為,我國當時的政治準則相同深深植根于我國的前史。在這里我要批判一下美國人,不得不說你們太“浪漫”了。改動一個具有5000年前史的國家簡直是不或許的,我國有自己的軌道,但美國人不認同這一點。
咱們現在的準則系統,從變革開放算起也至少現已作業40年了。每個人都不得不供認,曩昔40年我國是如此成功。我國共產黨為全國際做了一件功德,我以為美國人沒有滿足注重這一點。
我很快樂看到坎貝爾正在改動他的觀念。幾天前,他說美國不再尋求改動我國。(編者按:在3月30日新美國安全中心( the Center for a New American Security)的一次講演中,坎貝爾說:“咱們在許多方面承受我國的存在……咱們往往高估了咱們決議我國怎么開展的才能。”)
這或許會為樹立在彼此尊重基礎上的中美聯系創始一個新階段。我國尊重美國的準則——乃至許多我國人直到現在依然遭到美國準則的招引。但美國也應該尊重我國的準則,美國應該給我國時刻,我國人民能夠找到一套能夠保證個人自在的有用政治系統,這套系統或許會以不同于所謂的自在民主的辦法運作,但它一定會見效。
鮑勃·戴維斯:你還在特朗普政府晚期寫了一篇論文,估計拜登領導下的中美抵觸會持續,但美國會放松對我國的經濟制裁和關稅。不過這全部都沒有發生,我國人民是否等候拜登政府有嚴重改動?
姚洋:那時的我歸于少量派,而大多數我國人以為拜登政府會連續特朗普的方針。不幸的是,事實證明他們是對的。
在特朗普政府中,內閣的權利適當渙散。他們中的有些人十分反華,但從美國的視點來看,我以為他們不行聰明,沒有構成連接的對華戰略。拜登的新內閣則愈加理性,他們現已構成了一個連接的對華戰略。
這讓我感到意外,由于企圖與我國脫鉤會對美國經濟晦氣,美國企圖賞罰我國卻付出了巨大的價值。
鮑勃·戴維斯:拜登政府估計我國會很快樂脫節特朗普,因而我國會做出某種平緩聯系的姿勢。你以為兩國都在等候對方采納舉動嗎?
姚洋:兩邊都不想先出手然后失了體面。
假如布林肯樂意自動拜訪我國,狀況會好許多。(編者注: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因氣球作業而取消了原定于2月進行的我國之行。)氣球作業的確對中美聯系發生了影響,但我信賴這是徹底不必要的。中方的氣候勘探氣球是偶爾飛越美國的,美國沒有必要發生如此大的反響。
咱們以為,美國和全國際都應該規劃一種新的管理形式,以習慣不同政治準則的國家。這是咱們的底線。
但我也看到美國有更多理性的人,他們十分期望看到兩國平緩嚴重局勢。漢克·格林伯格剛剛帶領數十人簽署了一封致兩國領導人的揭露信,呼吁兩邊平緩嚴重氣氛。我徹底支撐他們的呼吁,也很賞識他們勇于說出來的勇氣。(編者注:長時刻重視我國的保險業高管莫里斯·漢克·格林伯格于4月5日在《華爾街日報》上宣布了一封由22位前美國官員、商界首領等人聯名的信,呼吁中美兩國領導人“修正并安穩咱們兩國之間的事態。”)
幾十年來,我國一向依靠美國商界首領影響華盛頓的政治。在曩昔,這當然有用,但現在行不通了。
假如有人說出來,這當然很好。這一次,不只僅是商界人士,我看到彼得森研討所所長和CSIS(戰略與國際研討中心)主席也簽署了揭露信。看來這種期盼不只來自商界,也來自各大智庫。
鮑勃·戴維斯:財政部長珍妮特·耶倫和商務部長吉娜·雷蒙多標明他們想拜訪我國,我國商務部和財政部也標明歡迎。你以為這或許會成為中美聯系平緩的一個初步嗎?
姚洋:我不知道細節,但假如他們能成行,那當然有利于平緩兩國之間的嚴重局勢。但就有用性而言,恐怕布林肯的來訪對中方而言更為重要。他在拜登內閣中的位置更高,我期望布林肯能趕快康復對我國的拜訪行程。
鮑勃·戴維斯:長時刻以來,美國官員一向標明,一個昌盛的我國契合美國的利益。但許多美國人正在重新考慮這一觀念,你將怎么向美國人解說這一點?
姚洋:美國是一個有任務的國家,美國人民信賴他們任務的一部分是促進人類的昌盛。所以,假如國際五分之一的人口能夠變得殷實,那當然契合美國的利益。從美式價值觀上講,美國人不會回絕這一點。
假如我國一向像40年前相同赤貧,我無法幻想咱們和國際會面對什么樣的問題。這不僅僅我國的問題,也是全國際的問題。因而,從這兩個視點來看,一個昌盛的我國契合美國的利益。
鮑勃·戴維斯:您參加中美兩國學者和前官員之間的“二軌交際”現已有一段時刻了。這種溝通辦法會有什么不同嗎?
姚洋:我不知道這對美國來說是否重要,但對我國必定很重要。咱們向相關政府機構供給信息并編撰陳述,我信賴咱們供給的信息對相關部分的決議計劃有所協助,因而,咱們以為與美方的智庫人士溝通也相同重要。
鮑勃·戴維斯:最近,您與一群學者協作,提出了一種談論兩國間問題的辦法,并將它們分為不同的類別進行考慮。為什么你以為這很重要?
姚洋:咱們以為,美國和全國際都應該規劃一種新的管理形式,以習慣不同政治準則的國家。這是咱們的底線,咱們有必要忍受差異的存在。
這便是咱們在文章中將問題分為四類的原因。咱們想讓這成為一個技能問題,這或許是出于經濟學家的作業成見:咱們想把作業放在臺面上,然后找到合理的處理方案。這種溝通很重要,學術經濟學家、社會學家、政治學家或法令學者能夠退后一步,在更廣泛的結構內審視兩邊問題——這是為了全國際的共同利益。
鮑勃·戴維斯:咱們前次說話時,你說你以為重啟高層政府商洽很重要。為什么?
姚洋:首要當然是由于這種商洽對處理問題十分有用。在我看來,美國對我國的制裁違反了國家間聯系的國際慣例。這當然對我國的技能前進晦氣,但對整個國際包含美國本身也晦氣,它將阻止整個國際的技能前進。
例如,當美國在半導體范疇與我國脫鉤時,我國有必要樹立自己的研討和工業才能來出產半導體,但在經濟一體化的國際中,沒有必要這么做。
美國應該轉向半導體技能范疇的高端商場,但恰恰相反,美國現在想搞“制造業回流”,想自己出產半導體,而我國則企圖仿制不必要的技能。從經濟視點而言,這對兩邊來說都是一種糟蹋。兩國應該坐下來談談,由于這是一場雙輸的游戲。
第二,從我國的視點,我向政府主張咱們應該與美國對話。咱們不應該訴苦當時的國際系統不支撐我國,我國從上一輪全球化中獲益,美國也有所收成,但不如我國多。美國也存在著巨大的貧富距離和各式各樣的問題,有錢人變得愈加有錢,貧民則一向很窮,美國想改動這一點。
我以為這為我國供給了參加全球規矩擬定的絕佳時機。美國依然是國際上最強壯的國家,假如咱們要樹立新的規矩,就不能繞開美國樹立平行系統,那是不或許的。因而,我國僅有的出路便是與美國商洽擬定新規矩,我深信根據規矩的競賽是兩國最好的處理方案。
鮑勃·戴維斯:但美國官員不再信賴我國。他們以為我國正在裝備自己,并企圖替代美國成為頭號大國。當然,你是對的,兩國的競賽存在經濟糟蹋的問題,但現在安全問題凌駕于經濟功率之上。
姚洋:我不這么以為。首要,我國的軍事前進與GDP添加成正比。假如你看一下軍費開支在我國GDP中所占的比例,實踐上并沒有添加,軍費開支僅僅跟上經濟添加的腳步罷了。
現在我國的GDP現已是美國的70%多了,我國的軍事力量天然要趕上美國了。這或許僅僅少量人的觀念——我不是研討國際聯系或國際法的專業人士,我是一名經濟學家,所以我能夠在不危害我的作業生涯的狀況下這么說:大國需求空間,不僅僅經濟空間,更是安全空間。從我國這邊放眼望去,咱們被美軍圍住了,咱們對此感到不舒服。
這便是為什么我以為兩國有必要坐下來談談。我國對美國的軍事圍住感到不安,但美國卻說“這是我的地盤。70年來都是如此,所以我國,你便是修正主義。”這種情緒不可防止地會導致軍事抵觸的危險升高,這便是為什么兩國彼此對話如此重要的原因。
關于臺灣,我國大陸的首選依然是和平統一,這從未改動過。但假如美國把我國逼到墻角,鼓舞“臺獨運動”,那很或許會導致該區域的軍事抵觸。
鮑勃·戴維斯:咱們應該盡全部盡力防止兩國之間的軍事對立。我曾在紐約市會見了亨利·基辛格,他說,“兩國之間無法防止競賽,但咱們應該盡全部或許防止兩國之間發生熱戰。”
姚洋:我真的很敬服他,他是個聰明人。美國人尤其是那些美國政客,應該仔細聽取基辛格博士的說話。他閱歷了暗斗,促成了中美寬和。我以為現在的美國人并沒有對基辛格博士的主張給予了滿足尊重。
美國軍費占GDP的比重
鮑勃·戴維斯:2011年,您猜測我國的名義GDP將在2021年超越美國。但實踐狀況并不是這樣,現在您又猜測這將在2028年或2030年發生。假如我國持續堅持添加,到2049年,我國GDP或許會是美國的兩倍。假如發生這種狀況,您以為會有什么影響?
姚洋:成果證明我的猜測過于達觀了。但假如我國能堅持年均5%的添加,那么到2028年或2030年,我國的名義GDP將超越美國。假如持續堅持這個速度添加,到2049年我國的GDP將是美國的兩倍。
弦外之音很明顯:我國將一定會成為國際上最大的經濟體,我國的軍費開支將至少是美國的一半。
鮑勃·戴維斯:至少一半和至少兩倍?
姚洋:假如我國的GDP是美國的兩倍,那么我國的軍費開支就會和美國的軍費開支相同多。由于就占GDP的比例而言,我國的開銷是美國水平的一半。
所以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改變。但這并不意味著我國要在軍事上應戰美國,就像今日的美國不想在軍事上應戰我國相同。
鮑勃·戴維斯:它還將發生巨大的經濟影響。
姚洋:是的。今日,美國是全國際消費的最終一站。或許在10年后,咱們將看到國際上最大的兩個消費商場——一個是美國,一個是我國——一起我國還為其他國家供給需求。
鮑勃·戴維斯:讓咱們再說回你任職的北京大學。咱們了解到習近平新時代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思維在高校作業中的重要性,并在高校中廣泛傳播。這對你和校園的作業發生了什么影響?
姚洋:在北京大學,咱們是學術型經濟學家,獨立做研討,但也遭到習近平新時代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思維的影響。假如你是黨員,就有必要學習。但假如你不是黨員,就不一定要學習。
在咱們校園,大多數教授都不是黨員。但即便對黨員來說,學習習近平新時代我國特色社會主義思維的要害,也不是要背誦每一句話,而是要把咱們的學術研討與我國的實踐聯系起來。
在此,我不得不多說幾句,美國的經濟研討正進入一個死胡同,由于它脫離了實踐。許多經濟學家僅僅以此為生,實踐上他們并不關懷這個國際上發生了什么。不幸的是,在曩昔20多年里,我國的經濟學家一向在遵從美國這套形式。他們做研討,獲取數據,對數據進行回歸剖析,得到一些定論,然后宣布一篇論文。
我總是告知咱們年青的教授和經濟學家,“不要糟蹋你的時刻。想想你老了,當你的后代問你這輩子做了什么時,假如你說,我從前在《美國經濟談論》上宣布過論文,你的后代會問,就這些嗎?那你人生的方針是什么?”
不要僅僅把你的作業當作一種營生辦法,你有必要成為你所研討的社會中的一員。為此,我以為習近平主席是徹底正確的,他要求我國的學者應該服務于我國。
他從前說過“要把論文寫在祖國的大地上”,這是徹底正確的,咱們應該這樣做。但我感覺許多我國經濟學家并沒有徹底了解他這句話。
只要對我國做出實踐的、有利的研討,才能為經濟前進做出奉獻。把咱們的研討與實踐結合起來,這契合黨的道路。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國共產黨是徹底正確的。
把論文寫在祖國大地上的袁隆平院士
鮑勃·戴維斯:你是黨員嗎?
姚洋:是的。我深信社會主義。
鮑勃·戴維斯:您能解說一下我國學者在協助政府擬定方針或影響方針方面的效果嗎?
姚洋:與美國的學術經濟學家比較,我國的學術經濟學家對政府方針的影響更大——明顯這也需求經濟學家在頂尖大學中供職。
原因之一是經濟添加在我國依然很重要,這便是政府依然樂意聽學者定見的原因。美國社會現已滿足殷實,以至于經濟學家都被邊際化了。從某種意義上說,除了少量極端威望的經濟學家,人們并不關懷經濟學家在說什么。
但在我國,簡直全部都與經濟添加有關,政府依然十分熱衷于完成經濟添加。這便是為什么咱們經常被咨詢的原因。方針擬定者也會傾聽咱們的揭露講話,有時候我在某場論壇講話完畢后,會馬上接到政府官員的電話,這種互動真的很頻頻。
鮑勃·戴維斯:在美國,一些經濟學家以為,美國并沒有真實認識到被輕視的匯率是我國經濟添加的巨大推動力。你以為這種觀念正確嗎?
姚洋:是的。我寫了一篇關于這個主題的論文,咱們的核算標明,被輕視的錢銀匯率是我國經濟添加的重要潛力。不只僅是我國,上世紀五六十時代的德國和日本也是如此。
固定匯率存在輕視錢銀價值的潛在或許,最重要的一點是你的經濟有未使用的資源——比方能夠調集用于出口的勞動力資源或土地資源。在這種狀況下,固定匯率或許會輕視錢銀價值,然后促進出口和添加。
但這樣做是有價值的。固定利率降低了該國勞動收入的比例,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一種強制儲蓄設備,將部分收入從普通工人轉移到本錢全部者手中,本錢全部者再將這些收入出資到經濟中。
所以我說,我國的剩余勞動力用完了,土地變少了,所以咱們應該改用浮動匯率,固定匯率現已不能起到它曾經的效果了。
采訪完畢后,姚洋經過郵件答復了以下問題——
鮑勃·戴維斯:你以為交易戰誰贏了?
姚洋:沒有人贏得交易戰,由于它傷害了兩邊。相對而言,美國比我國丟失更多——關稅并沒有削減我國對美國的出口額,也沒有削減我國對美國的交易順差。中美交易在更高的關稅下找到了新的平衡點。
鮑勃·戴維斯:我看到您曾在威斯康星大學麥迪遜分校取得博士學位。你在那里時成為了一名足球迷嗎?
姚洋:沒有,我更喜愛打籃球。
(翻譯/ 薛凱桓)